春風臨至,萬物復蘇,周末閑來無事漫步在公園里,遠遠地聽著江水流淌的聲音,夾雜著來往游人的閑話,有一種難以言狀的舒暢。
也許是春意給人的感覺就是希望,從寒冬中走來,歷經風霜雪雨,再見春暖花開時,就好像掙脫了許久的困境,與曙光的臨近。也難怪這么多文人墨客喜歡春天,也難怪人世間賦予了春天最美好的語言。今年是閏二月,閏月對于現在的中國人來說似乎陌生了許多,這是祖先對于天地領悟的一種具體呈現。五千年以來,華夏祖先們也和我們一樣,享受著春雨與綠意,在某個清晨,在某時午后,在一個不被世俗所叨擾的地方,他們細品著萬物的悄然復蘇與盎然生機。
以前讀書的時候,非常羨慕陶淵明的豁達,也欽佩于他的果敢,他敢于去行動,而不是停留于口頭,他“晨興理荒穢,帶月荷鋤歸”,他“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”,他“開荒南野際,守拙歸園田”。從千年前走來,中國人骨子里安求靜謐的心性未曾改變,但是卻鮮有像陶淵明這樣的行動派。春還是那個春,只是關于很多傳統的記憶慢慢地淡薄了下來,甚至古人的閑情雅致都不再是我們追尋的風尚。
看著公園里眉眼含笑的一家人、執手相顧的老夫妻……我突然明白了古人為什么要賦予時間以意義,因為珍貴,所以值得留念,也讓短暫的團圓與相聚變得彌足珍貴,春天的把酒言歡才讓人感到珍重,從寒冬中走出的春意才讓人格外顧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