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老家沉重的木門,嘎吱的聲音透著歲月的痕跡,走出布滿青石板的巷子,映入眼簾的是一棵五六層樓房高的樹,它就像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般,陪伴著這個村子平靜的生活。
他陪伴著村里一代又一代的人,大人們常在我小時候說這個樹的年齡很大,比爺爺的年紀還要大,懵懂的我只是點點頭。那時候的樹還枝繁葉茂,像個青年一樣,張開雙手為村里撐起一片陰涼;強健的樹枝像是臂膀一樣,孔武有力;粗壯的樹干像漢子的脊背般,雄壯直挺。微風掠過大樹,空氣中彌漫著青翠的氣息,讓人充滿活力。時長看得見樹下有一些人在那里,三五個小孩蹲在那里打著彈珠,嘰嘰喳喳的,六七個年紀大的坐在馬扎上,男的都抽著旱煙,拿著蒲扇,說著地里的莊稼事,女的拿個鞋墊在那里穿針引線,聊著家長里短。整個村里都是一片祥和,簡簡單單,平平靜靜,整個畫面像一幅水墨畫一樣,散發著祥和的氣息。
汽車的喇叭聲驚醒了我,讓我的思緒回到現在,村里的土路鋪上了瀝青,青磚瓦礫也變成了水泥混凝土,各家各戶也都安上了空調,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樣了。站在樹下,不知怎的,感覺它像是到了的耄耋之年般的老人,樹葉不像是以前那么翠綠年輕,樹枝也感覺沒有以前那么粗壯且富有力量,摸著樹干上突起的干枯表皮,好像它在埋怨我,埋怨我很久才回來陪他。孤寂的站在那里,微風吹過,仿佛聽到它讓我再多呆一會,和以前一樣,一大一小。
樹葉沙沙作響,看著那棵老樹,更多的是感慨,以前每次放學回家爺爺都會站在樹下等我,現在是回老家越來越少了,小時候的溫馨場景現在也是體會不到了,只得將對爺爺的思念轉為對老樹的思念。每當清閑下來,都會想起老家,想起與那棵老樹的童年回憶,那些點點滴滴的美好,已經在我的心里播下種子,生根發芽。